早晨,还在呼呼大睡的云舒被织女吵醒,他顶着黑眼圈,感觉身体被掏空,腰膝酸软,连起床都费劲。
织女贴心的将他扶到座椅上,自己去收拾好床铺,埋着头将床单紧紧抱在怀里。
“我去洗被子。”
留下这句话后,就抛开了云舒。
贤惠的媳妇儿就是好啊,要不是身体一阵空虚,云舒都还在以为自己是做梦。
天上掉下来个媳妇儿,是个人都觉得有问题,但云舒就不同,管他有什么问题,反正现在吃亏的不是他自己,拿下一血,永远不亏。
稍微坐了会,云舒感到有些精神后才出了房间。
一楼大厅里,长安双脚晃荡地坐在饭桌上等着开饭,老爹在一旁一个劲的傻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一见到云舒,老爹赶忙让开座位,像伺候大爷一样让云舒落座。
“儿子,今天老爹不光给你捕阳鱼回来,在进山弄几支老山参,那玩意儿大补。”
云舒屁股刚坐下,听见老爹这么说,差点一口气没背过来。
“不用,不用,我还小,用不着这些。”
老爹白了云舒一眼,这孩子,怎么不懂老人家的忠言呢。
“这不是小不小的问题,这是尊严问题,听老爹的没错,多吃多补。”
长安在一边天真说道:“我也要补。”
“小孩子瞎凑什么热闹,没你的事儿,一边玩去。”
长安气呼呼的嘟起嘴,跑出去找她嫂子了。
刚打发走长安,一只白嫩的手掌揪住老爹的耳朵,老娘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为老不尊的东西,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过来帮老娘生火,一天天的不教好的,瞎搞。”
老爹边求饶边弓着腰,被老娘带走了。
云舒不禁感慨,整个村子,能降伏老爹的就只有老娘了,他甚至怀疑,当初这老俩口成婚,是不是老娘霸气的将老爹给绑回去的。
到了饭点,长安牵着织女的手回来了,从进门开始,织女就没抬起头看过云舒,每次不经意的与云舒目光交汇,都不好意思的避开了。
女孩子嘛。能理解,害羞是正常的。
吃饭时,织女一个劲的给云舒碗里夹菜,早餐吃得很简单,但云舒碗里的包子堆成了小山。
老两口见了欢喜得很,只是觉得哪里不对,怎么反过来了,不是应该是云舒给媳妇儿夹菜吗?
老爹拿出一个红布包裹的木匣子,一筷子敲在云舒的脑袋上。
“榆木脑袋,你媳妇碗都空了,还不去加饭?”
云舒赶忙的端起织女的木碗,盛了一大碗的鱼汤,用他老爹的话来说,这玩意大补。
老爹指指桌上的木匣,朝云舒说道:“吃完饭,把这个送到你老丈人哪里,人家闺女未过门就跟着你了,扛着多大的压力,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
云舒问道:“这是什么?”
“你别管,好东西,反正你送到就行了。”
云舒哦了一声,继续对付碗里的包子,媳妇儿太热情了,包子都吃不完。
不老村的村民大多都是在上午干着农活,云舒牵着织女的手在路上不断的打着招呼。
“二大爷,早啊。”
“耕叔,这么早就下田啊?”
“嘿,柴叔不打铁,遛狗呢?”
也有人笑着打趣,大多都是找乐子的。
“哟,小流氓带着媳妇儿出来散步了?”
“不是,我是去见老丈人的。”
“老牛被你爹搞定了?”
“还没呢,这次就是去看看会不会一锄头拍死我。”
“小子好福气啊,好好对村花,你们俩都是村子里的宝贝。”
……
一路上,都是云舒在应付,织女蒙着面纱,闷不做声,这小娘子,脸皮还是太薄。
“媳妇儿啊,待会咱们爹要是动手打我的话,你可得拦着,不然你就得守活寡了。”
织女轻嗯一声,表示她会的。
自家老丈人的家门口有一块田地,还有一个小院子,织婶平时就在院子里织布。
小院子旁边就是牛棚,那只能驮起小山的黄牛就住在牛棚里,老丈人一家对这只黄牛那是当祖宗一样供着,吃穿住行,都依着这只黄牛,一切都先满足黄牛后再搞定自身。
黄牛趴在牛棚里,见着云舒后,嫌弃的将脑袋撇开,不满的哞了一声。
织女从槽里抓起一把干草,抚摸着黄牛的一支大角,在它的耳边说着什么。
黄牛对织女很是亲昵,舔舔织女的脸蛋,看看云舒,人性化的摇摇头,意思是,我看着小伙不行,一点都不精神。
云舒本想去摸摸黄牛,却被它躲开了。
“黄牛啊黄牛,以后我就是你家的姑爷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要好好相处啊。”
黄牛不屑,转过身,留给云舒一个屁股,尾巴摔了两下,放出一个臭屁。
织女朝云舒无奈笑笑,脑袋搭在黄牛耳边耐心的劝说着。
老牛叔窝屋子里不愿出来,他怕自己忍不住一锄头怕死云舒,虽说不满意云舒,但好歹也是自家闺女的丈夫,也不愿让闺女守活寡。
织婶还算好些,他本就平易近人,村子里老老少少的衣服全部出自她手,平日里都是笑脸待人的。
“小舒来了,过来坐坐吧,让小莲和老黄叙叙,她俩平日里比我和老牛都还要亲。”
原来织女的小名叫小莲,这还是云舒第一次知道。
织婶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闺女走路不自然,心底里跟明镜似的,不去点破,她尊重闺女的选择。
在婚事上,不老村还是挺开放的,没有包办婚姻这种陋习,这是云舒打心底里觉得庆幸的地方。
“婶子,不,娘,这是我爹让我带给您二老的,他还说,让你们放心,小莲在我们家是不会受到委屈的。”
织婶微微一愣,平日里,净听云舒婶子前婶子后的,一时间换了个称呼,还不习惯了。
“有心了,你们俩好好的就行,村子又不大,又不是远嫁什么的,小莲受什么委屈了,就两步路的距离,不碍事的。”
云舒一噎,看着和蔼的丈母娘,心里直打鼓。
“只是老牛啊,他想不开,你想想,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被猪拱了,难免会生闷气,过段时间就好了,别去触他霉头就好。”
“呵呵。”云舒干笑,看来搞定老丈人一家,还得继续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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