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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开局拿捏西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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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家乡(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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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烧饭用的燃料,是父亲农闲的时候去山里耙的松针,真正农闲就是初冬的时候了,每当到了初冬,阿伟的父亲会天天进山耙松针,在储存完够家里使用一年的松针后,阿伟的父亲还会继续进山耙松针,通常三天就够一大平板车了,父亲就会拉到县城去卖了,贴补家用。

在通往县城卖松针的路上会有一个长长的大坡,如果村上没有结伴一起卖松针的,父亲一个人是拉不上去的,县城离阿伟家有十几里,那个大坡在中间的位置,所以母亲和父亲凌晨三点就得起来出发,等帮着父亲把车推上大坡的时候,她还要着急赶回家,因为家里二个几岁的孩子让她放心不下。

等到阿伟幼儿园放寒假的时候,父亲进山的板车上会多一个小耙子,阿伟家离山里还有七八里地的样子,所以天不亮,父亲就会让阿伟起床,二个人吃了母亲准备的早饭,再带上干粮做中午的午饭就出发了,通常天不亮出发,傍晚回来。

刚出发的时候父亲会把阿伟抱在车上,阿伟会蜷缩在车里,初冬的早晨已经很冷了,实在感到冷的受不了,父亲会让阿伟下车跟着跑……

到了山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找到松针多的地方,父亲会把小耙子栓在阿伟的腰间,然后再把大耙子栓在自己的腰间,然后父亲会带着阿伟有规律的走,阿伟开始还会老老实的跟着,等到他发现有好玩的东西就会跑起来,乱了路线,完全忘了腰间的耙子……

等到耙齿上的松针满了的时候,父亲会用手褪下齿上的松针就地堆成小堆,到最后才会收集。通常吃过午饭父亲会收集小堆,然后打成大捆,这个时候阿伟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林间玩耍了,几岁的他已经会使用弹弓了。

“不要跑远!”父亲会嘱咐阿伟,“好的!”阿伟一边瞄准树上的鸟儿,一边回答,鸟儿听到了动静,在阿伟回答的瞬间,扑腾扑腾飞走了。

“都怪你,爸爸!你看鸟儿都吓走了。”……

等父亲捆好松针就到下午了,整整三大捆,父亲会预留一个位置,阿伟先得把爸爸的车推到柏油马路上,虽然几岁的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遇到上坡的路,阿伟还是使出吃奶的劲,到了马路上,父亲会把阿伟抱到车上靠前的位置,阿伟坐在草捆上,突出的草捆正好靠着,他可以看着父亲拉车的背影,父亲还可以和阿伟说他小时候听他父亲传下来的小故事………

迎着夕阳的马路上,父子俩拉着车慢慢的往家移动,慢慢落下夕阳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去县城陪父亲卖松针也是阿伟最乐意的,这样早饭就可以吃上县城的大肉包子了,卖松针的前一天晚上,阿伟的父亲会把车装好,比平时多上二捆。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母亲会起床做早饭,父亲会在家吃早饭,而阿伟则不吃,他期待着县城卖草的地方的牛肉汤、大肉包。因为通往县城的半道上有个长长的上坡,所以母亲会陪着父亲把车送上大坡,然后再返回家中。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一家人赶到了大坡下面,母亲从车上抱下阿伟和姐姐,然后一家人开始准备登坡,父亲在前面吃力的拉,母亲在后面用力的推,最难处的时候,母亲会用肩膀顶,会转过身用腰顶,阿伟和姐姐则准备好木块,如果发现车往后倒溜,则需要眼疾手快把木块垫在车轱辘下。

半道车一旦停下来,一家人也只能等有同样卖松针的人来,然后大家互相帮助把车都推上大坡。上坡后,父亲会把阿伟再抱上车,母亲会带着几岁的姐姐返回家中。

到达县城草市的时候,东方已经完全露出了白鱼肚,草市很热闹,一排排装着松针,还有卖干柴的板车停在路二旁,中间夹着着还有卖狗,卖鸽子,还有稀奇的小动物,但是又不同于菜市场。

“在这吃包子,不要乱跑!”父亲把阿伟丢在包子铺,他要去找合适的位置等待买主。

一九八几年的县城,那个时候还有许多家庭也是同样用草做燃料做饭,但是他们离山里又远,所以父亲他们这些卖松针的就有了市场,遇到好的买主,五块钱一捆,他们通常不讲价,再遇到离草市近的买主,那就更开心了,因为这样早早就可以回家了,一车卖二十五元,除去市场二块钱的管理费,还能落下二十多元,如果遇到这样的时候,父亲还会给姐弟俩带点零食。

今天运气不怎么好,眼看到中午还没卖出去一捆,陆陆续续草市开始散了,父亲很是着急,在一旁闷着头一根接一根抽着劣质香烟,如果卖不掉还得拉回家,好不容易拉到县城再拉回去,等于白忙活了……

“走,我们溜街碰碰运气去!”。

父亲把阿伟抱上车,带着他大街小巷的溜达,一捆一捆的零卖。

县城最繁华的新大街上,路二旁开着各种新潮的服装店,有几家音响店放着最流行的歌曲……

在这繁华的街道上,父亲吃力的拉着板车,和这条街道显的格格不入,但是父亲仍卖力大声的吆喝道:“卖草了……”

“哎,哎…卖草的,草怎么卖?”一个胖乎乎的城里模样中年男人叫住了父亲,“老板,老板五块钱一捆”父亲赶忙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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