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央说什么，他又说道：“我今天看了你的直播。”
云非所不知道的是，通讯另一端的云央闻言全脸全身红彤彤，他羞耻地想用脚趾头挖地洞。
云央的声音瞬间从之前的委委屈屈变成了和他现实中健壮的身躯截然相反的羞羞答答：“就，就，就是，金，金主爸，爸爸们喜欢！”
云非：“……”
云央又说道：“就，就，其实我这种只能算一般，真正受欢迎的是颜值区漂亮的Omega。”顿了下，他补充，“尤其是女性Omega。”
云非眼皮跳了跳。
云央转移话题，道：“哥，就是我室友。”
云非等云央继续说下去，但是见他小片刻也不继续，他轻声“嗯”了声，催促云央继续说下去。
云央犹犹豫豫，说道：“我室友也是主播，不过……”
“怎么？”
云央：“我的卖点是繁瑟学院，而他……”
“嗯？”
云央：“他高高瘦瘦，长得中等偏上，男扮女装，A装O，ID是你娇娇软软的甜心小Omega。”
云非想，这是彻底不要节操了吗？
云央：“比起我们这些卖身的男Alpha主播，那些颜值区的小Omega才是狠角色，我那个室友直播时穿得稍微清凉一些，几千几百个金主爸爸们疯了一样打赏，真的是酸了酸了！”
云非不为所动。
云央：“哥，我和你说，我天时地利人和，我靠着第一军校的背景积累人气，脸和身材积累粉丝，每个月直播收入大概两万到五万之间，但是我室友每个月至少10万，最多超过100万，那些傻爸爸们有钱是真有钱！”
云非震惊了。
云央：“就，其实我们学院三年级一位前辈就是我室友的真爱粉，打赏榜排行第三。”
云非想，打赏榜排行第三，这是金钱堆积出来的荣誉位置。
但是，似乎有哪里不对？
A装O？三年级前辈？
前辈是Alpha还是Beta？又或者是Omega？
云央：“然后，之前繁瑟学院三年级带一年级新生进行模拟战，他看到我室友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套句21世纪的说法，那就是社死。
云非稍稍脑补一下，就能脑补出其中迎面扑来的尴尬，所以说，还是要做个人，不能伪装身份骗钱。
云央：“前辈自然很生气，前辈深爱着我假扮Omega的室友，发现被骗后他来找我室友，当时闹得很大，差不多我们全学院的学生都知道他骗人了。”
云非感觉，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云央的室友完了。
云央说道：“哥你知道吗？当时我知道了人生真谛。”
云非眼皮跳了跳，他有预感会听到震碎他三观的话。
“我当时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人不要脸星际无敌。”
云非：“……你室友他，当时是怎么回应的？”
“我室友超理直气壮，他当时说，真正的猛A就不应该骗娇弱的女性Beta又或者小Omega的钱，猛A就应该赚猛A的钱！”他声音特别大。
云非：“……后来呢？”
云央：“后来，我室友的直播间乌烟瘴气，有人说他是Omega，有人说他其实是Alpha，说他是Omega的人要锤有锤，说他是Alpha的人也有锤，又黑又红，每次直播都有无数爸爸们疯了一样打赏。”
云非：“……”震惊。
云央没有对云非说的是，如果不是他身高腿长又大胸，他其实也很想走室友的路子。
生活就是这样，穷，就要向生活低头。
两人又转移话题。
云央询问：“哥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云非说道：“嗯，想要联系下帝国十大军校，如果能入学最好，无法入学就重考。”
云央：“如果哥重考的话，就是我的后辈了。”
云非：“……”扎心了。
云央：“今年顺利入学，就是我的同级生了。”
云非：“……”同样扎心。
云非转移话题，“我还需要找个工作。”身背巨债的父亲是无法指望的。
云央：“哥，我转你生活费。”
云非轻声应了声，没有拒绝，他现在确实需要钱。
他现在甚至没有乘坐浮空公交车的钱。
云非又说道：“不过还是要想办法赚钱，无论是重考又或者顺利入校，这都需要不少钱。”
云央提议道：“其实我觉得直播挺好的，时间自由，相对而言赚钱也挺简单的。”
云非沉默了下，说道：“……我不知道可以直播什么。”顿了下，他试探性询问，“……Beta的日常？”
云央：“……呃？”
云非：“豪门富二代Beta破产后的日常？”
云央：“……呃呃？”
云非：“……不行吗？”
云央叹息。
云非跟着叹息。
两人挂断了通讯。
云非再次将头沉入水底，在冰凉的水中他感觉到安心，也能感觉到身体机能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
鲛人拥有远高于常人的体质，能够在水中厮杀凶残的海兽，甚至包括蛮荒异兽，第二世时云非已经领略过自己体质的强大了。
直到他感觉体内躁动，他浮出水面，控制鲛尾化成白皙的双腿，从水中起身。
他用毛巾擦拭白色长发、身体上的水珠。
穿上浴袍，站在镜前刷牙时，他看到镜中映照出的自己时愣了下。
撩开头发，从觉醒血脉后到现在仅仅两三天，他脸上的痘痘已经全部消了下去，只剩下红色又或者褐色的印记了。
不知怎的，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云央的话。
——颜值区的小Omega才是狠角色。
——猛O就应该赚猛A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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