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岩仔细地看了看她。
白色连帽卫衣,蓝色牛仔裤,灵动清澈的大眼睛,跟街上其他可可爱爱的女孩儿没什么两样。
他张着双人畜无害的狗狗眼轻声问她:“为什么希望他跟林玥好?”
“他很在意她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会在意她?
林玥在心里“嘁”了声。
小岩看着她:“……何出此言?”
柏云压低声音:“你知道林崖是什么样的人吗?”
正在倾听他们谈话的林崖眼梢一跳。
小岩也很想知道她怎么看林崖,忙问:“什么样儿的?”
“自大狂!”柏云流转的眸光中带着些许的幽怨和不忿,“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目空一切……随时都一副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中二模样。”
还真敢说。
林玥解气地翘起嘴角。
林崖笑着扶额。
小岩忍笑:“哦?”
柏云却很认真:“就他这德性,在林玥违背他意愿单方面宣布感情时,不但没发火还默许和配合,除了因为在意而迁就她,你还能想出什么理由?”
林玥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
小岩眼睛一亮:“好像有点道理诶。”
林崖笑着咬了一下唇,随性走到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听她接下来还说什么。
柏云问他:“如果你是他,被一个非常在意的人高调宣布关系没几天,又被一脚踢开,你会不会不爽?”
小岩察觉不对:“……你刚不是说,对他的事不感兴趣吗?”
“不想接近这个人,不等于有恩也不报好吗?”
柏云丢给他一个“你懂不懂知恩图报”眼神。
小岩被她的反应逗乐,故意逗她:“他对你有什么恩?”
“救命之恩。”
柏云不想多说。
“跟他谈过这些想法吗?”
“我都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去外太空了还给他说这些,我有病?”
柏云斜了他一眼,像看着一个智障。
林玥突然意识到不合适,连忙挂断与林崖的通讯。
林崖牵了牵嘴角,发信息给她:“你们在搞什么?”
林玥回他一个呕吐的表情,又马上发信息给小岩:“你吃饱了撑的让她说这些。”
听到“叮”地一声响,柏云警觉地瞥过来:“你干嘛?”
“看短信。”小岩不动声色挂断手机,“我可以告诉你他俩分手的原因,只是……”
柏云静待下文。
小岩正色道:“成年人的感情事,一般不会希望别人插手。”
长长的眼睫闪了闪之后,柏云乖乖垂了眸:“那就别说了,以后再还他人情也行。”
还真不是八卦。
也挺讲道理的。
小岩对她的好感度又噌噌的往上涨了一截。
“干嘛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还他人情?”他追问。
柏云站起来:“不喜欢欠债。”
林崖收起手机后走过去捡起桌上没吃完的外卖装进垃圾袋,眼神缱绻,脸色温柔。
直到他瞥见放鞋柜上那几枚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珠子。
那是他收拾掉几个尾随的吸血鬼收集的。
普通的吸血鬼被剿灭后就灰飞烟灭了,高阶吸血鬼则可以留下其神形凝结成的珠子。
这鬼珠就好比狼人的剑,既可与吸血鬼合二为一,又可独立实施攻击,还可在吸血鬼本体被绞杀之后,附加必要条件使其重生。
他之所以没有彻底毁了这几枚珠子,是感觉事有蹊跷。
他敛了笑盯着那珠子看了好一阵,才转身去了洗手间。
洗完手,摊开手掌,一枚最近收回的狼七豪在他掌心渐渐放大发光。
光柱中,一列列白衣白裤幽灵般的吸血鬼整齐地聚合又分开,直至四散消失。
能让训练有序的吸血鬼大批量移动的,一定不是小事。
他眉头越拧越紧。
咖啡馆里。
“嘿!”小岩叫住起身离开的柏云,欲言又止,“呃……”
“放!”
柏云皱着脸,很不耐烦地看着他。
真是个粗鲁的女孩儿。
小岩眯起眼睛,笑了笑,才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要好好的呀。”
柏云想回他一句“有病”,看他笑得没心没肺像个地主家傻儿子,又闭上嘴转身走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街边的路灯已经亮起,色彩缤纷的霓虹灯也开始了闪烁。
在去街对面的西餐厅看柏欣和庆文有没有离开与独自回家间考虑了两秒之后,柏云选择了后者。
才拐进另一条街,她就看到前面缓缓走来的江恒。
已经被看到,她便不再躲。
对于这个江恒,她的感觉很复杂。
她知道他对她很好很关照没什么坏心思,也没有那些登徒子同学那般刻意靠近她试图表白的意思,但因为他老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她便自然地跟他保持着距离。
江恒走到她面前停下来,还是一贯的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去哪儿?”他看着她问。
“随便走走。”
他也没再问,告诉她说:“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嗯?”
她不确定这“离开一阵子”究竟是不是休学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跟她说这个。
“家里有事让我回去,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他随即解释。
她想了一下,说:“我把每一科的笔记都记好,回来后给你看。”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以为他做的事。
“好啊,”他的眼睛仿佛被瞬间点燃,闪烁着无限感激的光芒,“谢谢谢谢,非常感谢。”
至于嘛。
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
他看到了。
“还有一件小事想拜托你,”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不会很麻烦的。”
既然是小事,她豪爽地示意:“说就是。”
他从兜里掏出个洗得发白的荷包,让他看了眼装在里面那颗鸽子蛋大小的白珠子,问:“可以帮我保管一下吗?”
柏云本能地往后一缩:“那么贵重的东西……”
“贵的是这荷包。”江恒展开给她看,“这是一个好朋友亲手绣给我的。”
也就能依稀看出个蓝底白水纹了。
柏云虽然不会手工,还是看的出那那荷包的线条绣得不是很平顺,扭扭曲曲的,像是小孩子练手的玩意儿。
柏云看不出那荷包贵在哪。
“那就随身带着呗。”
“带上做事不方便。”
“可以寄存。”
“人家说,这像玉的东西,要傍着人才好。”
“要丢了咋办?”
“丢了我找得回来。”江恒让她看,“上面有我名字。”
珠子上面果然有个隐约的“江”字。
“掉地上会摔坏吗?”
“摔不坏的。”江恒笑望着她,“玩过摔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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