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想都没想:“同学嘛。”
早该让你看看人家正常同学是怎样的了。
以为都像你,哼!
她在心里把他狂喷了一顿。
“庆文是我们中学的校草兼学霸。”柏欣骄傲地对林涯说,“高考成绩全市第一。”
林涯敷衍道:“不错。”
庆文憨憨地摸了把头:“她乱夸的。”
“本来就是嘛。”柏云侧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别谦虚。”
“哦。”
庆文红了脸。
柏云却没看到。
——是根本就没注意人家。
林崖失笑。
柏欣含笑看着庆文:“周末才两天假你也回来?”
他读的是省外的大学。
“回来看弟弟。”语气中带一点无奈和怜惜,“我突然走了他还不怎么习惯。”
“你弟上初中了吧?”
“初二。”他苦笑着望着他们,“正逆反期。”
柏欣想到自己的逆反期,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逆反期的小孩就是很麻烦。”
“麻烦倒说不上,主要是心浮气躁什么都想尝试,”一谈起弟弟的事他话就多了,“今天出来就是为了给他买……”
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不好意思。”他扬扬手机走开几步接电话。
看到庆文脸色越来越差,柏欣碰了碰柏云,小声说:“估计有事。”
柏云瞟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庆文很快挂了电话走过来,“你们慢慢玩,我有点急事,得先走……”
“什么事?”柏欣打断他,“要不要帮忙?”
“不用,谢谢。”庆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们,“是我弟弟,我妈说他偷偷跑出去了,可能去了西山。”
“西山?”柏欣跟柏云交换了一下惊讶的眼神,“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庆文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去找呗。”
柏欣站起来:“我跟你去。”
“不——”
“客什么气。”柏欣回头吩咐柏云,“自己坐的士回去。”
“真不用……”
“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走吧。”
柏云站起来:“那我也去。”
“你去干嘛?”柏欣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旁边的林崖就开怼了,“添乱?”
“就是,啊不是,”庆文急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自己可以的……”
柏欣也训柏云:“你去了帮得上什么忙?”
“我要跟你一起。”
林崖拦住她:“人家又不是去玩带你干嘛?”
柏云很倔:“她在哪我在哪。”
“她跟你回家!”林崖招呼庆文,“我们走。”
“学长您——”
“走!”
“那就麻烦学长了。”
“哎——”柏欣还是追了上去,“等等我。”
林崖忽地一回头,吓得柏欣一缩。
“带她回去!”
“她……自己可以回去的。”柏欣虽然有点怕他,却没有退,“庆文跟我初中就同学了,不去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看见柏云也跟了过来,林崖板着脸盯着她。
“不好意思。”柏云很抱歉把他牵扯进来,“我们三个就够了,你的心意领了人就别去了。”
林崖气笑了:凭什么你就可以我不行?”
“我们是同学。”
“我还喝了他的茶。”
“嗐!”柏云还想说点什么,看到前面快步远去的庆文和柏欣,又放弃了,“去就去吧。”
大不了以后帮他做个什么还他人情。
西山虽然就在市郊,离这儿还是有点远远。
看到庆文和柏云还往步行街里面走,不像要出去打车的样子,柏云追上去:“现在干嘛?”
“拿车。”庆文指了指前面,“我车放那边的。”
他的车?
共享单车?
他打算骑共享单车过去?
一人骑一辆共享单车?
柏云拽拽柏欣的衣角,小声说:“我不会骑车。”
“知道啊,”柏欣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怎么去?”
林崖“噗嗤”一下笑了:“不会骑就抗着去呗。”
柏欣这才明白她什么意思:“骑单车进山?亏你想得出。”
庆文也被逗笑,难得的开了个玩笑。”我那车不用骑。”
不用看柏云都知道林崖脸上现在什么表情。
她恨不得化成一团空气,飘啊飘啊飘到街角檐边躲起来。
她只知道十八岁后才有资格考驾照,哪知道跟她同学的庆文有可能先她跨过了那道坎?
步行街尽头有个大商场她还是知道的,她爸在里面的地下停车场停过车。
庆文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解释:“我初中就偷玩我爸的车了……”
林崖看上去比他大,应该也会开车吧?
柏云的视线才扫过去,林崖就坦白:“我平时都开飞机和火箭,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会了。”
柏云笑了。
吹牛不打草稿。
走到庆文那辆黑色的路虎面前,林崖摸了摸铮亮的车头,问:“现在有驾照了?”
“有。”庆文忙说,“几个月前就考到手了。”
林涯坐上副驾驶位。
天已黑定。
车子行进了半个多小时,路边的霓虹灯才渐渐稀少。
越往前开,周围就越黑。
“你弟弟,”林涯打破了车内的沉默,“怎么会去西山?”
“他一个月前就跟同学约好今天去野营,同学临时说不去,我也说迟些再陪他去……”
“难怪。”柏欣说,“那个年纪的小孩脑子都一根筋。”
“大概位置知道吗?”
林崖看着他。
庆文点头:“先去天乐谷看看。”
“天乐谷?”
柏欣的声音都劈叉了。
被不明动物咬伤的人就是在那儿出事的。
庆文知道她想说什么:“那也是城里人最爱去露营的地方。”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柏欣安慰道,“你弟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
“嗯。”
庆文点头。
就算那儿真有什么,他也非去不可。
他不可能放任弟弟不管。
只是连累这几个朋友让他很不好意思。
他瞄了眼后视镜。
柏云懒懒地靠在座椅上,脸上一贯的没什么表情。
车子到了山脚,路却没了。
上山的路口设了路障,还拉上警戒线,几人穿着制服的人正警觉地在附近巡逻。
柏欣直起身:“这就是上山的路?”
“嗯。”
“怎么办?”
庆文调转方向盘:“还有另一条路可以上去。”
接下来的路段更黑更颠簸。
山里面的风还很劲,吹在脸上凉凉的,带着草木的清新和泥土的腥味。
柏云一下车来就贪婪地深吸了口气。
灰扑扑的夜色下,山峰层叠,树影婆娑。
柏欣站在山头看向庆文:“这儿就是天乐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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