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说郑如烟给你提联姻了？”
还是同一台电脑，只不过因为停职的关系，祁晟毅挪窝了。因为郑如烟和郑薇的关系，从小祁晟毅和祁巍就不太亲近，再加上她俩也住在祁家，不仅相处起来闹心，办事情也不方便，索性自己一个人在私宅住了。
“提的比较含蓄，老女人画饼很有一套，想把她的嘴缝了。”乐仲炳眉毛丝儿也没动一下，“什么时候能让她闭嘴？”
“还不到时候，我已经在努力了。”祁晟毅低头看了一眼最近的流程表，“郑如烟已经把所有的流程都把控住了。她一贯的手脚不干净，不用多久就可以收网。我觉得你不妨同意和她联姻，她的尾巴会翘得更高。”
乐仲炳不置可否：“你最近把自己作的挺惨的？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郑如烟这种人，你不把她打死，她随时都会反咬你一口。”
咬我之时就是她七寸漏出来之时。祁晟毅微微一笑：“不用担心。都在计划之中。不止郑如烟，郑薇估计还惦记着你弟弟呢，你多上心吧。”
乐仲炳眉毛扬了扬：“是不是你在推波助澜？”
“我只是加快了事情的进程，怕你等的不耐烦罢了。”祁晟毅笑的无辜。
“隔壁吵吵嚷嚷的到底要装修什么啊，”白天的夜色客人少，郁阴靠在吧台和倪娅唠嗑：“原来的炸串儿店为啥不开了？我可喜欢在那儿吃夜宵了。”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有批杯子酒什么的运过来，可能要开餐厅？”倪娅这几天已经把吧台的软饮料喝了个遍，最后发现还是鸡尾酒好喝，可惜张生怎么也不松口：“那只小狸花也被带走了，我觉得我的生活都空白了一块儿。”
“唉，你说这三天两头有人砸店的，客人都变少了。”张生万年擦酒杯，“早些年夜色生意不景气，我们都要上街搞点花样吸引客人进来的。别看咱们老板平时对我们挺大方的，业绩下滑了她可凶了！”
“那当然，特别是这段时间老有人砸场子，老娘那可是花钱如流水。”贾辰笑眯眯地从背后拍了拍张生的肩头：“你觉得我要不要为了节省开支裁掉几个不干活儿只说闲话的员工？”
张生吓得整个人跳起来：“老板我我我我去理货了！”
令张生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语成谶。
隔壁新开张的根本不是餐厅，而是另一家夜店！
营业时间比夜色长，酒水也比夜色便宜，听说它路子更脏，热情擦边球打的不亦乐乎，更是提供一些黄色交易。
就连名字也叫“极昼”，简直就是摆明了和夜色叫板。才开张没几天，夜色的生意就萧条了大半。
“都打听清楚了？”极少见地，贾辰拿了杯酒。虽然员工都可以无线畅饮，但是贾辰自己经常会舍不得。
一般来说，开在一起同类型的店，都是越老的客人越多，但是这家极昼一出来就和已经有些年头的夜色平分秋色，让贾辰商人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什么。
“是的，极昼的头牌就是凌晓燕。”张生肯定地点点头：“以前的老客人，像金总啊，还有凌晓燕的姘头沈向荣，都在那里。我的人还听说，这极昼的老板是个女的，姓郑。辰姐，你说这……”
张生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就都明白了过来。老店之所以客人多是因为有熟客，熟客还会带新的客人来。但是凌晓燕好歹在夜色当了五年的头牌，私人客源自然也是不少。从前没有地方上班，现在极昼开张了，把他们拉过去自然夜色的生意就下滑了。
“那幕后老板估计就是郑薇八九不离十了。”郁阴皱眉道：“看来她是真恨上咱们了，捧凌晓燕上位就是想把夜色也弄垮。只不过她一个大小姐，这黑白两道的生意她经营的过来么？”
“我看这很有可能不是郑薇经营了。”倪娅摇了摇头。她和凌晓燕和郑薇接触的最多，两人什么德行她也最了解。“郑薇是不会纡尊降贵做这种事的，但是凌晓燕懂这些。郑薇出资，打着祁氏的旗号做灰色交易反而更安全。其他的事情估计都是凌晓燕在打理，接着东风，火很容易就能烧起来。”
倪娅没有说，这也很有可能是有人借着夜色和极昼在表态：谁不知道夜色是祁晟毅总来的？有什么事情都稍稍帮趁着，甚至还专门开了个记者招待会。而郑薇和祁晟毅不对付也不是什么行业辛秘，很多人看现在祁晟毅势头不妙赶紧示好罢了。
众人七嘴八舌也没讨论出来什么结果，末了还是贾辰拍了拍手：“好了，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明天开始回到老模式，分两个人出来轮班在外面表演，听见没有？”
说是在外面表演，其实就是拉客。跳一两段似是而非的便停下吊人胃口，或温言软语或欲拒还迎地邀请别人进来看一看。靠着这一招，夜色的客流最近还是多了许多。再加上夜色其实客户黏度也还不错，有些人去隔壁新鲜两天还是回来了。
今天正好轮到郁阴和倪娅。倪娅皱了皱眉头：尽管自己在夜店工作，但是因为自己当初在夜色一舞成名的缘故，看客都是慕名而来，不需要倪娅做这些事。更何况她来的时候夜色正形势大好，从来没有这种规矩。
郁阴知道她毕竟来这行年头浅，自己倒是在这行浸淫久了，倪娅又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倒是很羡慕也想保护好倪娅那一点儿心气儿，当下好言安抚道：“娅娅，别放不开，你只管跳你喜欢的。你也算我们店里半个头牌，也是个有脾气的，这是你的卖点，其他的事情我来就好。”
倪娅报以感激的一笑，就听见一个凉凉的女声从远处传来：“跳她喜欢的？只怕是跳的太差，一个客人都招不进来吧。”
两个人回头，就看见凌晓燕正站在极昼的门口，笑的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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