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缓慢睁开双眼,揉一揉。仔细一看已经是傍晚,便起身回到房里准备晚饭。
“今晚多弄点肉菜吧,王叔三天没吃好了。”凡洗着手道。
凡从小由于没有父母照顾的原因,所以到了十岁开始就是他来主导做饭。王叔也不是完全不会,但技术确实不怎么样。
而凡很聪明,对于大部分家常菜都学会了。他也看过一两本食谱,做菜手段算是较好的。虽然比不上那些酒店大厨,但也有很好的味道。
三道肉菜,两盘蔬菜加一锅汤,凡很快就做好了。
“王叔,吃晚饭了。”凡将碗筷拿出来,大喊道。
片刻就看到王叔随着小风走出房门,王叔还揉着眼睛,小风却是一下冲到了凡这边。
凡看着小风这不断摇着尾巴,不禁无奈:“这咋看着像狗啊,是神兽吗?”
“凡以后注意点,不要说什么神兽的话。你就当它是某只有些变异的灵兽就行。”王叔坐下道。
“知道了。”
凡试着弄些菜给小风,没想到它居然还真吃。凡感慨这种神兽的通人性。
“一些高阶的兽族都会孕育出智慧的,毕竟这世界也不全是我们人所占据。它也有四阶,在一定程度上足够保护你了。”王叔道。
凡却是笑了笑:“我怎么需要小风来保护呢,我也会变强的。”
王叔顿了顿,不知是突然给狂风雄狮取得名字,还是凡说的要变强。
两人一边吃菜,一边聊着。但大部分时间,其实是王叔对凡的考究,看看前段时间的学习用没用心。
“对了王叔,你去过皇城吗?我们老师说他们在推崇人人平等的思想,很是先进。”
王叔道:“是有这种发展,但也都只是表面上。人的阶级意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消除。不要幻想了。”
“可这也是个好兆头呀,这位天龙大帝真的称得上千古一帝。”凡憧憬道。
“不过是个伪君子,称个屁的大帝。赶紧吃饭,吃完饭我还有正事。”
凡看得出王叔并不想聊这个话题,也就不敢再深究沉默的吃饭。不过凡还是奇怪,王叔似乎对天龙大帝很不喜欢呀。
等到吃完饭,收拾好桌面后,王叔才叫凡坐在面前开始说事。
“今天就不讲学了,我跟你讲讲你的情况。”王叔正襟危坐道。
凡也是突然疑惑,以前自己询问王叔,始终感觉有很多秘密隐藏,怎么今天就主动要说了,还是关于自己的。
王叔继续开口:“凡,我听说你们学院每次考核前都要请剑皇宗的人进行先天灵力测试。你的先天灵力是零等吧?”
凡点点头,在自己家人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零等。”
王叔没有表情:“其实,你的先天灵力应该是十五等!”
“什么?十五等,这不可能呀。先天灵力不是只有十二等吗?”
“那是一般情况,其实真正有十五个等级。进入十二等之后,才有机会开启剩下的三等。”
“开启?难道到了十二等后,先天灵力还可以提升?”
“对,后三等可以依靠外力来提升。先天灵力决定自己吸收灵力的速度,所以是影响天赋的主要方面。而后三等对于吸收灵力的影响,完全大于前面十二等。最高十五等的先天灵力,正史中记载的存在不会超过五十人,那一个个都是绝世鬼才。”
凡听到这已经是彻底呆滞,他花了十六年接受自己是废物的事实,突然却有人告诉自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鬼才,这种反差着实让人起疑。但他又知道王叔身份神秘,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
“可是,我……”
王叔摆摆手,继续解释:“我知道你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不能修炼灵力,这应该怪你的父亲。额……严格的说,也不能怪他。”
“总之,是你父亲在你身体下的毒,将你的经脉堵塞,才导致你无法运转灵力。”
“那我父亲是谁,他为什么下毒?”凡皱眉问道。
“这个还不到时候说,会影响你的生活和心性。等你实力成长到一定阶段后,我会将你父母的事都告知。总之,王叔要告诉你的是,你确实是天才。”
凡将脸侧过去道:“我不愿意当天才,我看不起天才。我要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成才!”
“不错,这才是判断。凡,今晚我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想要艰难的爬上山顶,还是愿意在山脚下安然度过一生呢?”王叔将手搭在凡肩上,循循问道。
凡知道王叔的意思,抿嘴道:“我要上山!我猜的出,王叔你一定有帮助我修炼的方法,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我要获取那份机会,那就有很是困难的考验……但我还是想真正站在山顶看看现实的风景,而不是在书里找获得感。”
凡咬着下嘴唇,似乎是回忆到十六年经历的那些痛楚,眼睛已经开始泛红:“王叔,我不怕。”
“但你之后修炼也没有十五等的天赋了,甚至会比大部分人都差。你的修炼速度大大降低,突破境界的机会也都小了几倍。这意味着,你如果想赶上其他人,需要付出几倍的努力,要经历几倍的艰辛,要多出几倍的失败风险……更可能,不止几倍。”王叔怜惜的看着凡,抓紧他的肩膀,似乎很不希望他答应。
凡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睛里滚出。但凡还是尽力睁大眼珠,直愣愣看着王叔,眼睛眨都不愿意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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