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人带回了局里，纪忆和方明朗先前就接受过问询，所以这次只是简单的问了问。
为了证明方明朗的清白，他们派人去他的宿舍把那个在监控中出现的行李箱取了过来做化验。
而在他们取证时，叶昙正在问询林翎。
“姓名。”
“林翎。”
女孩一身灰色的休闲服，表情淡定，好像并不惊讶自己会被警察找上门。
“你是法医系的？”
“是。”
“你跟纪忆是朋友？”
她的表情一顿，咬肌的位置微不可见的动两下，虽然并不明显，却还是被叶昙捕捉到了。
“是。”
笔在纸上敦了两下，叶昙缓慢的眨了下眼，颇有深意的反问：“只是朋友？”
“……”林翎抬头，双腿自然交叉，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回了句：“不然呢？”
动作幅度忽然变大，但面不改色，心理素质很强。
叶昙不动声色的观察她，得出结论后眨了眨眼，对这个问题没表现出太大兴趣。
“认识师瑛吗？”·
“耳熟，但不认识。”林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上去确实不认识她。
虽然她们都是帝都大法医系大三生，但是他们自选的课程里，有重合的很少，不认识也是有可能的。
“那认识乔粉黛吗？”
林翎的眉头骤然蹙起，但很快又平复了下去，与此同时，唇角微微上扬。
表情变化明显，且丝毫不加掩饰。
“我认识她，她未必记得我。”
记得？
“怎么认识的？”
林翎的唇瓣有些发白，仿佛回忆起了一切让她痛苦的事情。
她开口，嗓音紧绷：“纪忆的腿，就是她撞的。”
叶昙用手轻敲桌面，一般女人听到这句话，基本都会露出同情或不忍的表情，而她显然不是一般人，脸上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十五号晚上，你和纪忆去了梦回酒吧？”
林翎表情一顿，似乎有些诧异叶昙的反应，但是她很快就反应了上来，从善如流的回答道。
“纪忆有些好奇我姑姑的酒吧长什么样，我就带她去了。”
“但是她……不太方便，我就带她到二楼去，站在楼梯旁边看着下面的舞池。”
叶昙掏出手机，将监控拍摄到她们站在楼梯边上，随后离开的视频放在林翎面前。
“但是你在零点刚过的时候忽然推着纪忆进了二楼走廊里，十五分钟左右才出来。”
林翎扫了一眼视频，面色不虞，“她想去洗手间。”
身体不便，所以时间久了点。
叶昙明白了她的潜台词，也感觉到林翎明显有些反感她反复提及纪忆残疾的事情。
好朋友嘛。
也能理解。
后面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她便紧接着去了典宁玉那边。
“姓名。”
“典宁玉。”
“你跟齐铭礼什么关系？”
叶昙措不及防的问题，让典宁玉一愣，她回答道：“他是我男朋友。”
随后又急忙反问道：“他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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