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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梨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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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情深何遇第十九章 我且如冬,有谓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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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的事情算是全部完了,自从他和季大头喝过一次酒之后,季大头会带着马巍山一起来找姥爷,虽然见了面少不了一顿怼,至少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尴尬了。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矛盾,终究冰雪融化。

我的每一天度过的很简单,白浅自从上次以后就和我没有联系过,仿佛我来到古桐镇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

“喂,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白浅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扯了回来,我们双目对视,笑了起了。

“没有想什么,只是……接下来你怎么办?”

白浅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之中,诱人的曲线让我心动。

她说:“没什么想法,就回家,结婚,然后让我爸抱个孙子。”

白浅简单直白的描述听的我有些沉默,或许现在的我们不应该考虑这些,快乐一点,西安这座城市很大,大到可以让人忘记悲伤。

“嗯,我今天还有一天的时间。”

“那我们出去玩吧,走吧,穿衣服先……”

那天,我们就像是无数普通情侣一样,在西安的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

一夜红尘梦究醒,一点朱砂痣已无。

后来的后来,我再也没有联系到过那个叫做白浅的女孩。

哪怕我姥爷去世后,我最后一次去古桐镇的时候,也没有遇到她,哪怕我刻意的去寻找,去打听白浅的消息当然,这是后话。

至于……覃谂,肯定会有人问我,覃谂去哪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是她说出了她真正的来历,然后……离开了古桐镇。

而年轻的我,竟然一开始相信了她的鬼话,后来想想或许这只是一个借口。我已经无法分辨我们认识以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在覃谂的身上,有太多的我看不透,当时的我自以为拥有了她的身体,我们心依然就靠在了一起。

多么幼稚的想法,现实给了我一巴掌,我也顺着现实的一巴掌应声倒地,再也起不来了。

后来,我经历了更多的事情,我则对爱情看的更淡了。

很多人说着什么七年之痒,十年之痛,关于爱情,我只能说一句。

“滚他妈的爱情,谁要是相信爱情谁就是傻逼。”

一杯酒,一盏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骗下了很多人的眼泪,故事的真假程度我不曾知否。可从我的思维去看,无非就是一个男人没有追到手一个女人,然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办法走出来了。

情深何遇?何遇情深?

这似乎成了两个问题,再也不是我心中关于爱情的答案了。

我应该早就从我父母身上看的,只是遇到覃谂后我就下意识的摒弃了这个答案。

姥爷的那栋楼拆迁了,王天霸和小九九也没有了踪影。直到我给姥爷料理后事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来自它们两个信。

说是信,与其不如说是一些照片,那十张照片背后都有一段话。

如此,我就写出来了。

“何遇小弟弟,两只小乌龟在我这里很好,我带着它们到了杭州,和它们一起欣赏了西湖。”

“到达贺兰山,这里的石画很有意思。”

“距离我们认识似乎已经很久远了,今天我们到了西藏,我们认识了两个很有趣人,一个叫做司桀,一个叫做橙子,他们是特地来西藏看望友人的。等过些年,说不定我也会带着王天霸和小九九来看你。希望你不要老的牙都掉光了。”

“从西藏离开了,有时候感觉自己挺孤独的,幸好有两个小东西陪我。”

“王天霸和小九九参加了乌龟跑步大赛,获得了第一名。还有个消息,我想带着它们去国外了,听说墨西哥的太阳不错。”

“墨西哥的太阳太热了,王天霸个小九九不太适应这里,可是西藏那样的环境都能适应,我想不通为什么不适应这里。”

“小九九死了,只剩下了我和王天霸了。”

“在芝加哥”

“归国”

当我看完这些东西,我似乎有些不再埋怨她了,那年,我正好三十岁了。

糖糖谈恋爱了,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喜欢嚼着口香糖说话,我怀疑他有口臭。

蒋叔和谢姨去了香港定居,终究我还是接手了蒋叔的公司。

为了方便照顾糖糖,我也从北京搬到了上海。

在糖糖学校的附近还开了一家咖啡店,叫做“家”。

是用姥爷那栋楼的拆迁费开的,可能我希望,我妈能回来找我吧。

糖糖自从找了男朋友不愿再来找我蹭免费的咖啡。

我的工作繁重,每天有各种各样的网络会议。

老是被人念叨说应该成家了,我也就笑笑岔开了话题。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认识了覃谂,在我三十岁的时候,还没有结婚。

我以为我看透了爱情的本质,除去生理需要,我的生活和女性没有了多少的关系。

我长长在想,如果那一年我没有去古桐镇,没有在那个楼顶遇到那个女人,我的生活是否还会和现在一样。

可这样的想法不太切合实际,反正现在那座世界上唯一的楼顶都消失了,姥爷也都死了,我还能怎么样。

在上海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在凌晨的是去酒吧,听着劲爆的歌曲,再来两杯蓝骑士。

那是因为那酒吧里的DJ,很像一个人的身影。

可惜的是,更本不是一个人。

我想,我终究是爱上了她,直到现在我也放不下她。

哪怕我说了很多假话来欺骗自己,夜里闭上眼睛是十年时间里我从未忘却的身影。

最近,我又收到了季白的消息,他说古桐镇中央的那棵老树要被放倒了。

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被人要挖了,细问之下,他给了我一个答案。

人有一死,那树,也有一死。虽然它经历过了很多年的沧桑,可时间到了,谁都挡不住。

古桐镇,我没有再去,从那棵树倒了的那一刻,古桐镇这个名字就已经名无其实了。

我过三十岁生日那天,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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