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家的关系,上次你们回来,我们几家也没能去见见当年的小才女。再次听说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你姥爷也和你妈快断了关系。不过他对你倒是挺欢喜的,你们那次走后,他一个人跑来找我喝酒,说是他其实想去北京,只不过就是碍不下面子。
你姥爷就你妈知道女儿,也没有儿子,小时候没能好好的照顾你妈,把她当做了宝贝,就是在婚礼这事情上太倔了。这才有了这些破事。”
马老头讲了很多,还说了姥爷这些年过的不好,我听出来他有劝阻我留在这里的意思。
他和季大头还有些生意,可以让我接手。
我拒绝了,我姥爷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了。
马巍山离开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坐在古铜色的椅子上,留给了我思考的空间。
季白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自顾自的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问我:“马老头和你说什么?”
我手中茶杯的茶水已经空了,放下茶杯,回他说:“讲了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嗯?他给你说了你那群老头的事情?”
听季白的口气,他好像也不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
我用着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补充说:“你别这样看我,我其实听我爸说过一点,只不过就一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我有兴趣听,你有没有兴趣讲。”
我的语气肯定,希望得到他肯定得回答。
季白学着他爷爷的口气,长叹了口气。说,“当年我爷爷回来后当了一个小官,然后和其他四人贪了一笔钱,后来你姥爷知道了这笔钱的缘由,就很愤然,和其他人吵了一架。这笔钱就成了其他四家发达的基本资金。大概就是这样,我说过了,我真不清楚。难道你姥爷就没有和你说过?也是,这么丢人的事情,我家老爷子都不愿意说,他肯定也不愿意说。”
季白的自问自答让我想到了姥爷,或许我开口问了,姥爷会愿意说的。
只是……我不想关心这些事情,过去的都已过去,再后悔亦或者有别的想法它也不能改变了。
季白点着了一根儿烟,说:“奥,对了,你姥爷已经回去了,他说你要玩的话就玩儿一会儿,然后再回去。”
我嗯了句,不再说话了。
我没有在茶馆久待,喝了杯茶离开了。
季白吵着说等以后了他去西安找我,他说不定还会拉上马岚,只不过马岚性子淡然,不一定会被他拐来的。
在这小小的古桐镇中每天发生的各种各样的故事,悲伤亦或者美好的。
就像我妈以前的逃婚一样,尝试逃离这一片小小的地方。去看看这里之外的更蓝的天空,可我妈更蓝的天空没有看到。反倒是洒脱了性子逍遥去了。
我的存在是一场意外,不然她怎么可能不管不顾这么多年。
她倒是好,和我爸享受够了爱情,我爸病死了,她扔下了我这个意外就消失了。
其实,这片天空很蓝。大城市里的天空灰蒙蒙的,雾霾危害着人的身体。
在这里有了我喜欢的人,也有我爱的人。
我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
姥爷没在家,也不知道去哪里逛了。今天打了一架,让他有了年轻的神态。这会儿可能给我去找外婆去了,想想这个点儿,应该就是广场舞大妈出没的时间。
我不知道的是,姥爷去找了季大头,两个人喝醉在了大马路上,这是后话。
覃谂最近一直很乖,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偷偷进去的时候,她还是老样子,躺在沙发上刷着韩剧。
根本连我进门都没有注意到。
“嗨!!!干嘛呢!”
覃谂被我吓的一跳,惊叫了一声。骂我道:“你要死啊!吓死我了。”
覃谂变了,不再给我自称老娘了,可能考虑到有失风度。
不过现在的她就挺好的,像个小媳妇一样。
“嗯!没有想吓死你,你都不注意一下环境。就不怕有什么坏人进来。”
覃谂抬起眉毛,眼神怪异,缓缓的从茶几下掏出来一把菜刀举了起来。
此时的她,像是一个刚刚杀戮完的魔鬼,那种无法言语的感觉,让我心生恐惧。
“你觉得?我这样怕不怕坏人?”
“额……不……怕……吧。”
“切!小男人怕了啊!”
她放下了菜刀,用嘲讽的口气说我。
“你要是不拿那把菜刀,我可能不怕,就感觉你好有气质,可你刚才的眼神配上你的菜刀,的确有点让人害怕。”
她又放下了iPad,光着脚丫扑到了我身上,像个八爪鱼一样抱住了我。
“你好重啊!”
“什么?你说我重?这会儿嫌弃了,那晚上的时候咋不嫌弃!”
此一时彼一时,两者岂能放在一起谈论。
然后……
房间里春意盎然,躯体交织在一起,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
累,现在的感觉就是累,最近的事儿也多,躺在舒适的床上我一动也不想动。
在一旁的覃谂搂住我的肩膀,问我:“你喜不喜欢我?”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喜欢啊!就是有一点不太好。”
“嗯!哪一点?”
她的鼻翼煽动,对我好似不满。
“没有一点不好。”
“滚蛋,何遇,你变了很多你知道吗?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小屁孩,一大早上的吵醒我。还说我老,可我现在希望你一天的早上,你能吵醒我,然后叫我一声阿姨。小屁孩!”
对啊,我变了好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我不清楚,我抓住了覃谂的手,另一只手覆盖上了一座山。
……
现在想起来,那天是那样的美好,身边是我爱的人,我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在我睡意朦胧的时候,手机意外的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姥爷的手机号,可我接听后,讲话的人却不是我姥爷。
“喂!你是何遇?你和这老头子什么关系?他喝醉躺在大街上,和另一个老头子吵着要去打鬼子,你赶紧来看看。”
“啊!你说什么,这手机主人是我姥爷,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
手机那头说:“幸福路这里,赶紧的,两个老头子躺在大街上也不个事情,我还有事呢,你尽快过来。”
电话挂断,覃谂靠在了床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姥爷喝醉了,在大街上躺着呢,我现在去看看,把我衣服扔过来。”
覃谂哑然失笑,没好气的扔过来我衣服,让我快一点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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